上回提到,赵匡胤建国之后就拟定了“先南后北、先易后难”的一致全国的根本战略,他很快便付诸行动——乾德元年(公元963年)先后消除了割据南边的南平缓武平。随后他便将锋芒对准了富庶的后蜀。乾德二年(公元964年),赵匡胤派大将王全斌帅军三万南下,大宋戎行的此次出征出奇得顺畅——消除后蜀政权只是用了六十六天时刻!
后蜀君主孟昶出降之后,北宋戎行便受命押送他北上汴京,可是途中却呈现了令人惊讶的一幕——“万民拥道,哭声动地,昶以袂掩面而哭。自二江至眉州,沿路大众恸绝者数百人”(北宋张唐英著《《蜀梼杌》),也便是说,有上万名后蜀遗民冒着杀头的风险,自发前往孟昶北上路线上给他送别,他们对皇帝被俘而咬牙切齿,甚至有数百人因过火哀痛而昏厥。
从大众送别一事上来看,孟昶尽管亡国了,可是他至少是一个深得民心的末代帝王。北宋灭后蜀之战尽管只继续了六十六天,可是后来却用了两年多的时刻来平定暴乱——孟昶屈服之后不久,王全斌便命令处死了两万七千名后蜀降兵(甲辰,遣皇城使窦思俨迎劳孟昶……庚申,王全斌杀蜀降兵二万七千人于成都),又由于宋朝戎行在后蜀胡作非为而引发了一场大起义(是月,两川贼群起,前锋都指挥使高彦晖死之,诏地点攻讨)。
而孟昶抵达汴京之后,赵匡胤便派弟弟开封府尹赵光义招待他,随后又亲安闲崇元殿接见,但只是七天之后,孟昶就古怪逝世了(乙亥,遣开封尹光义劳孟昶于玉津园。丙戌,见孟昶于崇元殿,宴昶等于大明殿。壬辰,宴孟昶及其子弟于大明殿。六月甲辰,以孟昶为中书令、秦国公,昶子弟诸臣锡爵有差。庚戌,孟昶薨。秋七月壬辰,追封孟昶为楚王),史书中没有关于他死因的任何记载。
在现存的《五代史》及《宋史》等正史中,孟昶都是一个糊涂无能的君主,比方《宋史》中说“西川孟昶赋敛无度”,而且亲佞臣,远贤臣。可是后蜀建国三十三年中有三十二年半的时刻是孟昶在执政——高祖孟知祥只是在位半年时刻便驾崩了。孟昶留在史书中的案例不多,可是有十六个字却在今后的一千多年时刻中被刻石立在全国一切的衙门口,它便是:“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这十六个字即后世所说的《戒石铭》。
从孟昶的得民心以及他可以写出《戒石铭》来看,他应该不至于是一个凶狠大众的昏君,而且,他在位期间后蜀几乎没有爆发过暴乱,而宋朝统辖后蜀之后却先是爆发了全师雄领导的继续两年多的暴乱,又爆发了王小波等人领导的继续三年多的暴乱然后呈现了“全国未乱蜀先乱,全国已治蜀未治”的谚语。这两场骚动,在整个北宋历史上来看都是空前绝后的,这也正印证了孟昶不至于是后世所说的昏君。
那么,“天府之国”后蜀被克复之后,赵匡胤又将剑指何处呢?欲知后事怎么,烦请重视下一讲《宋十八帝简编》之“性豁如代俘饮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