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竹图》保藏在上海博物馆,绢本墨笔,纵151.1厘米,横99.2厘米。
提起我国花鸟画,有两个人是永久无法绕开的,他们便是五代时西蜀的黄筌和南唐的徐熙,两人虽风格悬殊,却都在画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宋人对他们的点评是“黄家富有,徐熙野逸”。
在介绍黄筌时,我也简要地说了他以及后世一同构成的“黄筌画派”。他们的画风由于极受宋太祖和宋太宗的喜欢,直接统治着皇家画院,影响了北宋初期的花鸟画创造。黄家乃至说徐熙的画法为“粗恶不入格,罢之。”徐熙的孙子徐崇嗣,也感到徐熙的风格不合其时图像院的程式和风气,为了自己的生计和开展,进画院不得不改学黄筌、黄居宷父子。好在他另辟蹊径,“直以五颜六色图之,谓之没骨图”,创始了我国的“没骨花”画法,成为我国“没骨花”的创始人。
正像黄筌在蜀深得蜀主喜欢相同,南唐后主李煜也对徐熙偏心有加,常把他的著作挂在宫殿的墙上赏识。但与黄筌不同的是,徐熙不愿受画院的捆绑,终身以典雅自居不愿出仕,过着闲散安逸的日子。两人日子环境和位置的不同,志向也天然相差极大。黄筌所见都是宫中的珍禽异兽,而徐熙则习惯于悠游于山清水秀之间,所见景象多是汀花野竹、水鸟渊鱼,园蔬药苗等。
两人都十分重视写生,黄筌留下了传世佳作《写生珍禽图》。我想徐熙或许每次出门带着纸笔和水墨简单,颜料难吧。他笔下的花草虫鱼都只要水墨,他自己也在《翠微堂记》中说:“落笔之际,未尝以傅色晕淡细碎为功”。一朝一夕,就构成了“以墨为格,杂彩副之”的画风,即便上色,也仅仅辅佐的,不能掩盖墨的风格。
跟着年代和人们审美的开展,黄筌那种墨线勾出概括,然后用色填写的画法,反倒给人一种俗艳的感觉,在风格上较之徐熙渐落下风,以致在《宣和画谱》中对两者进行点评时已能看出,徐的位置已高于黄:“黄筌神而不妙,赵昌妙而不神,神妙齐全,舍熙无矣。”
徐熙传世著作已不行考,书画判定家谢稚柳确定保藏在上海博物馆的《雪竹图》是他的绝品。咱们一同看一下这幅著作,纵151.1厘米,横99.2厘米,绢本、墨笔。描绘的是一片竹林积雪的场景,画面下方是数块大小不一的江南秀石,好像不惯于雪的洗礼,更显通透;三枝长竹拔地而起,苍劲有力,打破画面,生机十足;一些细嫩的竹子不堪风雪的糟蹋,或压弯或折断,让人顿生爱抚。最奇是周围那段枯树,枝杈被折,反更衬托出江南雪景的萧条。全画以墨色奠定基调,运笔粗细结合,遒劲有力,全部环绕雪来做文章,构图新颖、画法特别,在野逸中透出无边的情味。
在大石左边的竹竿上,不知何时,不知何人用篆文题写了八个小字倒书“此竹价重黄金百两”,以现在拍卖会上动辄天价的行情来看,题写之人或许会改题为“此竹为价值连城”。
徐熙创建的“徐派”水墨适意花鸟画,对后世影响巨大,首要表现在对其精力的了解与承继。北宋的苏轼和米芾是我国文人画开展史上前期重要的理论家,他们都对徐熙充溢敬重。米芾在《画史》中说:“黄筌画缺乏收,易摹,徐熙画不行摹。”苏轼也有诗赞之:“却因梅雨丹青暗,洗出徐熙落墨花。”南宋时,文人画开展更盛,徐熙画风与文人认识更相合,刘道醇说徐熙是“花竹翎毛神品”第一人。元初,文人士大夫都深受其影响,承继和发扬了徐熙“师法天然”的写实精力,赵孟頫的《兰竹石图轴》等著作都有徐熙的精力;明代沈周、陈道复、文徵明、徐渭,清代王武、恽南田等人都是忠诚的承继者;便是现代画家精于此道者也非凡其人。
无论是黄筌仍是徐熙都是我国画史上开宗立派的人物,都对我国花鸟画的开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也都有各自的传承人和开展,正如郭若虚在《图像见识志》中的点评相同:“黄筌与徐熙犹如‘春兰秋菊,各擅重名,着笔成珍,挥毫可范’。”咱们今日都是以一种敬重的心境来整理他们的前史成果,并无“褒某贬某”之意,仅仅期望对我们有所启迪和协助,经过你自己的喜好和喜好去赏识,去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