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探究
安徽省淮北市发现汉代画像石祠
淮北市文物局
内容提要:2019年,安徽省淮北市文物部分清理出两座汉代石祠C1、C2。C1保存完好,呈“凸”字形结构,前室后龛,内部刻满画像。经研讨,这是榜首例经考古发现、且装备构件完好无缺的汉代小祠堂。其共同的平面布局,抱鼓石形修建风格,在全国皆是初次发现,填补了汉代祠堂研讨的空白。
2019年元月,淮北市文物局依据大众陈述头绪,在安徽省淮北市相山区淮北大唐发电厂西侧的洪山南坡抢救性开掘两座汉代祠堂,其间一座保存完好,一座前期遭到损坏,仅存几块祠堂构件。两座祠堂相邻较近,制作于朝向东南的山坡处,因遭受泥石淤积,埋葬于表土下,幸存至今两个祠堂北部所依的小山当地称作洪山,因而将该祠堂定名为“洪山汉代画像石祠”。现将两座祠堂别离介绍如下。
洪山祠堂开掘场景
一、1号祠堂
C1朝向南,其结构为前室后龛,呈“凸”字形结构,前室铺地柱石高于后龛铺地柱石。整个祠堂东西宽1.62、南北进深1.52米,保存根本完好。C1朝向南侧,两边有连续用粗糙山石垒砌的石墙,应是前期被损坏的墓垣。C1大致坐落南部墓垣的中心方位。C1由9块青石组成,内部刻满画像,依次为前盖顶石1块,描写“吉羊双鱼图”;左右侧抱鼓石2块,别离描写“打猎图”、“车马出行图”;后盖顶石1块,描写“神仙祥瑞图”;左右侧壁石2块,别离描写“建鼓动”和“六博杂耍图”,后壁石1块,描写“楼阁宴饮图”;前室柱石1块,其上雕凿一只耳杯;后龛柱石1块,左、右及后侧边际皆刻有规整的浅槽,用于摆放左、右及后壁石。
二、2号祠堂
C2前期遭到损坏,其制作形制和布局与C1相同,为前室后龛布局。旧址仅存祠堂柱石2块,左边抱鼓石1块,残损一半的前盖顶石1块。距C2东南约3米处发现1块后龛盖顶石,应是前期C2被撤除时所搁置。C2朝向正东,有墓垣连续与C1相连,之间相距不到2米,应与C1墓主人同归于一个宗族。C2东西残宽1.48、南北残长1.31米,与C1根本相同。C2由5块青石组成,其间刻有画像的3块。依次为前室盖顶石,描写“吉羊双鱼图”;前室左边壁石,抱鼓石形,描写持钺武士、车马出行;后龛盖顶石描写体裁与C1后龛盖顶石根本相同,从左至右依次为西王母、羽人、玉兔捣药、青鸟、九尾狐、龙马、羽人、东王公;前室地柱石,在接近后龛室左右两边方位雕凿了两只耳杯,柱石横向铺置于前室,略高于后龛室柱石;后龛地柱石,略低于前室,左、右及后侧边际皆刻有规整的浅槽,便利摆放左、右及后壁石。
三、结语
洪山汉代画像石祠C1、c2体量不大,形制低矮,应归于山东嘉祥宋山1号小祠堂类型。洪山汉代画像石祠由前后盖顶石、左右两块抱鼓石形壁石、后龛左右侧壁石、后壁石以及两块柱石组成,其前室后龛的修建布局要比山东宋山1号小祠堂杂乱许多,是一种新的汉代祠堂修建形制。尤其是前室的两块抱鼓石形制共同,使祠堂看上去愈加的漂亮特别,更具有装修艺术作用。洪山汉代画像石祠两座祠堂画像风格共同,选用阴线刻与剔地较浅的浅浮雕相结合的雕琢技法,是阴线刻技法向浅浮雕技法跨进的时期,描写技法、描写体裁与徐州汉王乡“永平四年”(61年)小祠堂有附近之处,因而制作时代应不早于东汉中期。相关研讨以为,这类祠堂的营建者一般为小官吏或中小地主。
洪山汉代画像石祠1号石祠复原图
汉代祠堂是对地下墓葬中死者进行祭祀的地上修建,其四壁皆描写精巧的画像,宋代时就引起金石学家们的留意。历经千年沧桑改变后,现存完好的祠堂极为稀有。依据蒋英炬、杨爱国著《汉代画像石与画像砖》,汉代祠堂修建仅发现于皖北、苏北和山东区域。多年来,这一区域尽管不断有汉代祠堂材料的发布,可是除了山东长青孝堂山祠堂是仅有保存较完好的汉代祠堂,其他发现的祠堂根本残毁,倾圮成零星的构件。像洪山汉代画像石祠这类小祠堂,所用石材形体不大且较规整,并刻有图画,很简单被后人撤除并再使用,故在此之前,尚无完好的汉代小祠堂见诸于考古陈述。因而,洪山汉代画像石祠应是榜首例经考古发现、且装备构件完好无缺的汉代小祠堂。
经研讨,现在所知的汉代石质结构祠堂有四种类型:榜首种为单开间平顶房子式修建的小祠堂,洪山汉代画像石祠也可归于这一领域;第二种为单开间悬山顶房子式修建;第三种为双开间悬山顶房子式修建;第四种为双开间悬山顶后壁有龛的祠堂。但洪山汉代画像石祠的发现足以证明,除掉以上四种汉代祠堂修建类型,在皖北还存在一种形制共同的汉代祠堂,这便是抱鼓石形汉代祠堂。抱鼓石形汉代祠堂大多发现于皖北淮北市、萧县以及苏北等区域,尤其是淮北市,在20世纪80时代迄今根本建造中出土了数量可观的这类祠堂构件。这种祠堂一经发现,就引起广泛重视,相关学者对这种祠堂进行了分析研讨因为一向缺少详实的郊野考古开掘材料,人们对这种祠堂的制作形制和布局一直无所适从。洪山汉代画像石祠的发现,证明了这种祠堂的存在,展现了这种祠堂制作形制和布局,清晰了祠堂内画像的根本描写体裁和装备方向,为人们更好地研讨这种祠堂供给了十分宝贵的什物材料。
C1、C2相邻而建,虽祠堂朝向不同,但其墓垣共用。从祠堂制作形制以及画像描写风格来看,祠堂应是同一批工匠在一个时期而为,因而C1、C2应是同一宗族墓地中不同墓葬独自建造的祠堂。笔者以为,祠堂前室柱石上雕凿耳杯,其功用是为祭祀墓主服务;后龛功用应是用于摆放墓主的神位,相似安徽宿县褚兰汉墓祠堂内镌刻的“胡元壬石碑”,只不过“胡元壬石碑”是镌刻在祠堂的后壁石上,而洪山汉代画像石祠后龛内则可能是摆放物件,其原料可能为石质或木质,因其可被随意移动,前期即已丢掉或破坏。
总归,洪山汉代画像石祠的发现,使咱们获得了很重要的汉代墓上祠堂修建形制、画像石装备等考古材料。尤其是C1修建构件完好,其共同的前室后龛布局,抱鼓石形修建风格,在全国皆是初次发现,填补了汉代祠堂研讨的空白,其学术研讨价值很重要,是可贵可贵的汉代文明珍宝。
执笔:朱永德 解华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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