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令史
历朝历代，忠臣良将不胜枚举，但奸佞小人也与之同生。小人多以毁谤进身，也以毁谤杀人于无形。毁谤就好像祸不单行，不只杀伤力强，而且无孔不入。
"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赴汤蹈火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
说这句话的人叫马援，是战国时期赵国名将马服君赵奢的后人，"赴汤蹈火"，"返老还童"说的都是他。
1.老公为志，穷当益坚，返老还童
少年失怙的马援从小就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志趣，干事也从不拘于常理。这不，凭借着一身的才学，做了督邮，却因见监犯不幸而私自将其开释，自己也不得不亡命天涯，奔波绝域。
不过马援的命运仍是不错的，不久后就遇到朝廷大赦。按理说这大赦了，也该回来了。但马援却又在当地养起了牛羊，干起了畜牧业。
俗话说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马援靠养牛羊也能养知名来，前来依附于他的人不下百户。
就这样，马援过上了种田放牧，周济贫民的日子，日子也算闲适。但马援胸中的宏愿却一点点未减。什么"老公为志，穷当益坚，返老还童"，那是马援常挂在嘴边的话。
2.初入宦途，臣择君主
到了新朝末年，天下大乱。本来应该逃避战乱的马援却出任新莽的新城大尹。但新朝终归是无力回天，没过几年就消亡了。新朝消亡后，马援逃至凉州流亡。
不久后，刘秀树立东汉。马援的哥哥马员要去投靠刘秀，想让马援一块去。但马援却挑选了当地的割据军阀隗嚣，以观其变。
隗嚣对马援非常器重，录用其为绥德将军，凡是有什么大的决议计划，都会找马援商议。作为割据军阀，隗嚣一直在犹疑该投靠谁。
就在这样一个时间段，公孙述在蜀地称帝了，隗嚣便派马援去探听虚实。马援与公孙述是同乡老友，按理说应该热心招待。但公孙述却跟马援玩起了虚套，说要封马援为侯爵。
马援一眼就看穿了公孙述的心思，决然回来陇右，劝说隗嚣投靠光武帝刘秀。就这样，马援又带着隗嚣的信件来到洛阳，面见了刘秀。还以"当今之世，非独君择臣也，臣亦择君矣"的言辞直言进谏。
刘秀对马援的学识和胆略非常敬服，邀马援同他一同南巡。南巡完毕后，刘秀派太中大夫持节相送。
在马援的劝说下，隗嚣归顺了汉朝，并把自己的长子隗恂派到洛阳去做人质。马援便自请去上林苑屯田了。
但隗嚣相信了部将王元的离间，想占有陇西，好称王称霸。马援见此状况，屡次写信，善意相劝。隗嚣自以为是，竟起兵与朝廷对立。
马援一看劝说无效，忠义难两全，只能取忠舍义了。刘秀率兵亲征，马援"堆米为山"，剖析战局，协助刘秀平定隗嚣。
3.征战四方，赴汤蹈火
重新朝末年开端，塞外羌族就不断侵扰边境，还有不少羌族趁华夏紊乱之际入居塞内。金城一带属县多为羌人所占有。
马援的顶头上司来歙上书说，陇西屡有侵扰祸患，除马援外，无人能平。建武十一年，刘秀录用马援为陇西太守。
马援以马队打头，步卒随后，在临洮一战便打败先零羌，斩首数百人。守塞羌人一会儿就被吓破了胆，八千多人望风而降。
而在浩亹占有要隘反抗的羌族部落，也被马援率部私自抄小路突击营地，打了个措手不及。此战下来，马援大获全胜，斩首千余级。作战时，马援总是以身作则，飞箭将其腿肚子都射穿了，他仍旧冲在最前面。
两年后，武都参狼羌又与塞外各部联合，杀死官吏，发起暴乱。马援亲率四千人前去征剿。马援指令部队取形胜之地驻守，隔绝羌人的水源，操控草地，以逸待劳。
羌人水草乏绝，陷入困境，领袖们只得带领几十万户逃往塞外，剩余的一万多人也悉数屈服。从此，陇右安靖。羌人一听马援的台甫都丧魂落魄。
建武十七年，岭南暴乱，光武帝刘秀封马援为"伏波将军"。马援一平岭南，斩杀征侧、征贰，传首洛阳，被封新息侯，食邑三千户。
马援凯旋归来，亲友们都来向他表示祝贺和慰劳。其中有个名叫孟翼的，平常以有策略知名，也向马援说了几句恭维话。
安知马援立马就不快乐了，以为自己的劳绩不足以有此封赏，孟翼应该说些高枕无忧的话来。
所以马援说道："边远地方战事未歇，不该想着功名利禄，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赴汤蹈火还葬耳。"
后南边武陵暴乱，"威武将军"刘尚在贵州阵亡。音讯传来，光武帝非常忧虑那里的战局，但又无人率兵出征。就在这时，六十二岁的马援，自动恳求出征。
光武帝考虑他年事已高，便没有容许他的恳求。谁知马援再次当面向光武帝请战，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还能披甲上马，斩敌于马下。
光武帝拗不过他，便准他试试。马援身披盔甲，手握武器，一个飞身就上了马。他手扶马鞍，四方回视，一时间须发飘飘，精力焕发，真可谓烈士暮年，返老还童。
光武帝见马援豪气不减，大志未已，很受感动，所以派马援率中郎马武、耿舒、刘匡、孙永等和四万战士远征武陵。
临行前，马援对老友杜愔说，自己受国家厚恩，怎么办年事已高，时日无多。常以不能死于国务而深感惊骇。现在有了出征时机，死了也心甘瞑目。
马援一抵达阵地后，蛮兵便想趁着马援军阵脚未稳，正面反击，成果反被马援打了个措手不及，斩俘两千余人，蛮兵只得逃入竹林中。
在此之前，当部队行进到下隽时，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经壶头山，一是经充县。壶头山近，但水势汹涌，而充县路程远。
耿舒想从充县动身，而马援则以为，进军充县，耗日费粮，不如直进壶头，扼其咽喉，充县的蛮兵定会不攻自破。两个人定见不一致，便上表阐明状况，请光武帝判决。光武帝也犹疑不决，但究竟赞同了马援的定见。
因为水势湍急，船舶无法上去，加上入暑，天气炎热，许多战士得了暑疫。马援也身患沉痾，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但他仍坚持出来调查眺望敌情，手下将士们深为其精力所感动，不少人热泪横流。
不久后，马援大破蛮兵，病死疆场，应了他当年赴汤蹈火的誓词。
4.小人进谗，蒙冤葬野
就在马援率军进驻壶头后，耿舒给自己的兄长耿弇写了份状告信，让状告马援。信中说马援用兵如胡贾，贻误了最佳战机，将战事失利全都归咎于马援。
耿弇收到此信，立马奏知光武帝。光武帝看了信后，很是气愤，便派虎贲中郎将梁松去质问马援，并命他代监马援的部队。仅仅梁松还没有到，马援就现已病死疆场了。
眼看有此良机，梁松怎么能容易放过，他对马援可谓是咬牙切齿。当年马援患病，梁松前去探望，向马援行礼，马援以自己和其父是朋友，长幼辈分不能乱为由，并未回礼。梁松便记恨马援。
后马援南征交趾时，传闻自己的侄儿乱发谈论，讽刺他人，还跟一些轻狂之人交游，便写信劝诫他们。
马援在信中举杜季良为例，杜季良的仇敌以马援的信为据，上奏章指控他行为轻浮，乱群惑众。而梁松、窦固与之往来，将鼓动轻佻虚伪，败乱我中华。
光武帝览此奏章后，非常恼怒，把窦固、梁松召来严加责怪，而且把奏章和马援的信给他们看。二人叩头流血，才免除罪行。至此，梁松对马援咬牙切齿。
所以梁松乘机诬害马援，光武帝追收马援新息侯印绶。
所谓"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马援身后，朝中也有多人上奏弹劾，说马援征战期间，曾搜刮了一车瑰宝，运回自己贵寓。
其实所谓的一车瑰宝，不过是马援运回的一车薏苡。马援因为常年征战在外，所以患有风湿病。薏苡能医治筋骨风湿，避除邪风瘴气。
最初南征交趾时，马援见当地的薏苡果实硕大，所以出师回京时，便拉了满满一车，预备用来做种子。看着马援拉了一车东西回来，朝中官员都以为是宝贵稀有之物。
所以权贵们都巴望着能分一点，但都被马援婉拒了。他们便纷繁谈论，说马援的坏话。但那时马援正受光武帝器重，所以没人敢跟皇帝说。马援身后，他们纷繁上书，光武帝更加愤恨。
马援的家人不知皇帝为何如此盛怒，也不知道马援究竟身犯何罪，惶惧不安。当马援的尸身运回后，家人不敢埋入本来的坟场，只得买了城西几亩地，草草掩埋。马援的宾朋素交，也不敢到马家去吊唁，景况非常苍凉。
马援下葬后，其妻子儿女们到朝廷请罪。光武帝拿出梁松的奏章给他们看，马援夫人知道工作原的委后，先后六次向皇帝上书，申述冤情，言辞凄惨。光武帝这才指令安葬马援。一直到建初二年，汉章帝才派五官中郎将持节追加策封，追谥马援为忠成侯。
赴汤蹈火还，究竟抵不过小人的毁谤。伏波将军马援的死，让后人才智了毁谤杀人于无形的凶猛。可是，工作还不只仅如此，更层的是，政治的需要和权利的奋斗。作为一个武将，他为了建功疆场，不吝赴汤蹈火。但那又能怎样呢？再大的劳绩，在利益争斗面前，他也仅仅仅仅个牺牲品。这便是武将的悲痛吧！究竟，政治上的比赛，比战场上的厮杀严酷得多。
参考资料：《后汉书》、《东观汉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