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于书香门第,八岁能作骈语,十岁便磨刀奏石,二十岁研讨经学,三十四岁开端学画,五十岁后才逐步老练,可谓大器晚成者。
吴昌硕作为一个真实意义上的文人,他一生于书印之外,只画些花卉、蔬果,逸笔草草,抒发适意。
虽是逸笔草草,但他着重以书入画,以翰墨作用为主导,注重翰墨的浓淡干湿,线条的刚柔疾徐所带来的视觉作用,这也便是他所谓的“画气不画形”。
凭着这“画气不画形”艺术特色, 横清末画坛的柔媚轻俏的画风,成为海派的领袖人物,成为古典风格大适意花鸟的终究一座顶峰。
葡萄挂藤
吴昌硕的葡萄,承继了明代徐渭大适意的水墨风格,但又比徐渭的秀雅清透更具力气感。
他本着深沉的书法功底和对用墨的特别感觉,以书入画,任意挥洒,并施之以共同的浓墨,以及金石意味贯穿于其间。
所以,他笔下的葡萄,花叶稠密气格饱壮,枯藤牵缠老叶纷披,呈现出一派凶横刚健的气势和新鲜明亮的风格。
葫芦低悬
吴昌硕作画重气势,画葫芦更是凭藉那一手极具金石意味的草篆笔法,任意挥写环绕的藤蔓,气韵生动,墨趣横生。画到兴致上,所绘更是得意洋洋,最为逼真。
他用淡雅的鹅黄来描绘葫芦,极端美丽明快,在墨色厚重的大片叶子的烘托下,构成比照,画面非常鲜亮耀眼,彰显出勃勃的生机与生机。
石榴开口
吴昌硕所作石榴木石,笔力老辣,力透纸背,纵横恣肆,气势雄强。他把书法、篆刻的行笔、运刀及规矩、体势融入绘画,构成了独步画坛的“金石画风”,其影响所及,超越近代以来任何一个画家。
他以阔笔画石,侧锋拂斫如斧劈,坚劲而真气内敛。天真烂漫深得青藤、八大逸致,而厚重雄壮则过之。
桃之健壮
吴昌硕的桃实,颜色淡雅,适可而止,再以苍劲的渴笔重墨,书写老干树枝,勾筋配石。如此彩墨并置,一股古拙雄健的气味扑面而来,令人耳目一新。
整幅画以“重、拙、大"为特色,既有冷静厚重的金石意味,更富于内在和气韵。
枇杷金黄
“五月天热换葛衣,家家卢菊黄且肥。鸟疑金弹不敢啄,忍饥空向林间飞。”
据诗款,理应画上小雀,便是画眼,又与诗境相伴,那为什么吴昌硕不这么做呢?
原来是吴昌硕先生中年学画,让他没时间没精力去研讨鸟兽、山水、人物画,所以决断抛弃。所谓“有所为,有所不为”,无为然后有所为,此乃缶翁之慧,大师之慧。
荔枝满树
吴昌硕的书学沉淀深沉,他篆书、草书兼擅。
所以,他大幅度提升了“写”法在画中的重量,他写花、写叶、写枝干,以“写” 成为自己著作的一个根本造型手法。
把不同书体的翰墨意味,交融进入绘画形象之中,使之添加纯熟厚重的意味。
吴昌硕以金石翰墨重振花鸟气骨,保留了抒发适意精力,一起又以书入画,美在气韵、美在无形,终究开创出一种富于生意、凶横刚健的新境地。